— 唐 —

【合志】知更鸟

文豪野双黑合志:

《致人类》雨世/文
《柩》威先生/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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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滴。”

“190-96-19。”

这是这世间最隐秘的房间,要问为什么的话,是因为它与“它”都不存在于世界的任何一个已知的角落。

“它”便是未知,既没有个数也没有定义,只是“未知”而已。

“报告吧。”

“报告长官,实验结果依旧失败。”

这房间的正中央,有一轮永不坠落的太阳。那是用颜料构成的油画,金色与红色的颜料刺目也死寂。

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,没有地毯遮掩的大理石地板犹如沙漠中暴露在外的骸骨,充斥着荒凉的气息。

油画下,头戴军帽的人回过头,他注视着下属毫无表情的面孔,直到下属的额头沁出冷汗。

他们,又或者是它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,理由又是为何,谁也不曾知晓。追究这份根源的理由也没有意义。

它说。

“重新尝试,我等大义不容许在这里出错。”

它们的眼珠里仿佛也映着一轮永不坠落的烈阳,刺目也死寂。

“……遵命!”

 

世界之间的通路是什么样的?

答案是没有模样,他将一切还原成“无”的状态,不论之后如何,在踏入通路的刹那,世界也就没了分别。这就是为什么明明有穿越时间的异能力者,却没有能够跨越壁垒的异能力者。

但这无从考证,因为一切都归为“无”之后,世界的选项消失,无人能够得知是否有人能够在已“兆”为单位的世界中穿行。

如果有这样的人物存在,那他与“无”有何区别呢?

“喂……”

有声音。

“我说……啊……”

心脏正剧烈地鼓动,仿佛是与水在互相碰撞。

“你……”

为什么能明白是水,因为他明明处于不能动的状态,四肢却在漂浮。不过归根结底,他能察觉到这是四肢的说法很暧昧。人在连“人”都无法进行意识的时候,他的种族还能被成为人吗?

唔,这好像是个哲学问题。

他和跌入水中的史莱姆那样开始随波逐流。既不向上也不向下,既不向左也不向右。方向感,或者说感知力已经彻底归零,只有庞大的波纹从眼前流过。

不知道为什么,他就是知道那些波纹便是世界的本质。

这一切的根源。

只是这份逐流没有惊醒太长的时间,他就感受到一股牵引。

无法抗拒的力量从上方传来,如同万物生长那样,他正在向“上”浮动。

“能不能不……每次……都在……我最不希望你出……现的地——方出现?现在这种无法杀死却很杀死的念头蠢蠢欲动得让我要得肠炎了啊?”

“滴——”

像是什么被重置的声音响起,“他”睁开了眼睛。

“咔擦。”

齿轮契合的声音在“他”的脑中响起,模糊的音质在一瞬间清晰起来。

“喂!”

这不可捉摸的声音成了实体。

“太宰!”

构成了名为“中原中也”的生物。

“不要用那么大的声音叫醒我。”这要是晨间剧的剧情大概会被全国的少女吐槽致死吧?太宰扶着额头坐起,他脑袋里想着和问题毫无关联的事情,嘴里又说出了更是没有关系的话。“简直像一边脑震荡的一边从羊水中钻出似的感觉,啊——糟糕透顶。”

太宰自认为他大概就是世上一心三用的典型代表。

中也嗤笑。“那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恭喜降生?喂,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干什么,光合作用?”

太宰环顾四周,刚看两秒就知道了自己的位置——港口黑手党事务所门前。

他感叹自己时运不济,在之前还吐槽森先生,现在便轮到了自己。“这个吐槽过时了,以前用过一次了吧?”

“谁会一一记这个……啊,你会记,居然被你反吐槽了。”中也的话被自己截断了,他像是感到晦气似得挥了挥手。“所以你的回答到底是什么啦?如果答案不错,像我这种有着宽广肚量的人,你等下喊一句‘中也大人万岁’就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太宰在心中想着大概昭和时代的恶人大概都不用这个梗了,嘴上却说道:“我当然是为拯救世界而出现。”说完后太宰咧了咧嘴,被自己这句话给酸倒了。

中也挥舞的手掌停在半空,或者说凝固在半空中。

“哈?”

中也看着太宰那张无耻的脸沉默了两秒,太宰平和地看向他。对于中也来说很少见,太宰说这种话会是一脸嫌弃的表情,往常他只会是一边发出那种可恨的贱笑,一边高声宣布自己是救世主。

太宰治就是这种无耻的青年。

然而今天他却是满脸的嫌弃和无奈,答案会是什么呢?

凝视,凝视,这对曾经的搭档无言地对视。

他们都知道彼此现在的想法——

两秒后中也毫无疑问地发出了爆笑。

“这个笑话很好!哈哈哈哈哈哈,太棒了!哈哈哈哈!”他一边笑一边又一遍又一遍地拍打太宰的后背,随后一把匕首毫无疑问地架在了太宰的脖子上。

刚才还畅快大笑的中也脸上一丝笑意也无。

“太宰,十秒内说清楚所有事。”

此刻,中也无比亲近地靠近太宰,太宰也无比亲近地靠近中也。

此刻,他们中间更是只有生与死的距离。

没有比这个更近或者更远的时候了。

“现在不能说,说了我立刻会死哦。”

“我说你别给我耍滑头——认真的?”

“这种时候我有说过假话吗?”

中也陷入沉思,他思考了一阵之后并没有把匕首从太宰的脖子上拿开,只是把刀刃转了一下,就用单手把太宰提了起来。虽说太宰的腿还半托在地上,只不过两人的确正在对视。

看了半天,中也手一松,匕首只是闪过一道银线便消失了。“倒是没有骗人的可疑味道。”

太宰诚心诚意地评价道。“你是狗吗?”

中也没有理会太宰,兴许是他作为大人的肚量有了充分地体现,只见中也忽然挑起唇角,露出奇妙的笑容。

“所以你需要帮忙?”

太宰露出你这是明知故问的表情,然而眼前的中也却依旧很耐心地等待着答案,他知道并非是眼前的人对他所作出的暗示不理解,他们曾经有无数次的暗号对话,比这更复杂也有比这更奇怪也有。

这是恶趣味,低级的小学生恶趣味。

但是孤独的英雄没有力量,这是很悲惨的事情,也是不得已的事情,更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。

在这既不是上也不是下的场合里,太宰无奈地承认了他的目的。

“是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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